就分析师被假定为能知而言,他也被假定为应着手寻找无意识的欲望。(拉康语)
斯特兰奇和旺达的对抗根本是一个隐喻。
对于旺达,她的主体性欲望——拥有两个孩子与斯特兰奇的欲望——禁止旺达的僭越之间产生了裂隙,为了弥合这一裂隙,旺达必须把自己的欲望凝定在一个自认的原因之上——完成母亲身份的象征性认同;并且以一个基本幻象——占有美国女孩(这正是斯特兰奇所禁止的)来投射她的欲望与他者的欲望之间的关系。
他者——斯特兰奇并不具有真正的欲望,对于这一欲望对体的误认正是黑暗神书的想象性效果。黑暗神书便是相对于能指宝库——维山帝之书表征主体的另一个能指,它的在场标记了大他者的欠缺,动摇着这一集合的完整性——维山帝之书因而不堪一击(它同时作为斯特兰奇失落的原乐而错失)。
旺达作为歇斯底里主体的命运注定是失败的,她对于欲望满足的坚执最终导向了主体性的崩溃。在他者场域中赎回的主体性因为无意识的真理所指认出的自身欲望的界限——两个孩子的拒认而作为想象的菲勒斯被永久剥夺。
对于斯特兰奇,他是主能指的代理,作为对事情全面的知询唤剩余原乐——美国女孩。美国女孩虽然居于原乐的位置,但她实际只是剩余原乐的一个“仿制品”,作为他者原乐的剩余享受着唯一拥有的匮乏。于此,歇斯底里主体以倒错的形式返回。
整部电影——场景就像是一个鱼钩,欲望对象是诱饵,他者是放钩的人,主体是吞食鱼钩的鱼,是他者欲望的牺牲品。主体对于快感原则的僭越、对法的禁止的僭越故而是以一种纯粹的恶表现的。